一【初相见】
重温沙海，看到沙海三第一章小花很久之前就和黑瞎子有过交集。
忍不住脑补了一些故事。
黑眼睛是一个看起来玩世不恭但是却很有分寸的人，很少做没有把握或者利益很少的事情。但是让他自己的眼疾恶化，却还半点好处没捞到的事情，他却做得格外带劲儿。
并且后期还被解雨臣委托成了吴邪的师傅。
总觉得老齐也许真的只是想单纯泡个解当家呢……
吴邪躺在沙发上，嘴里叼着烟，有些疲惫的看着盘腿坐在对面的黑眼睛。
“不如你跟我讲讲，是什么让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吧？”
“你真的很会戳人痛处。”黑眼睛端起有些凉了的咖啡抿了一口。
他已经很久没有喝过这种东西了，很长一段时间他都腻烦了咖啡的味道，直到最近几年才开始又慢慢接受咖啡独有的苦涩与醇香。
“虽然我是一个乐观的残疾人，但是也不想把自己为什么搞成这幅样子的事儿再回忆一次。”
“我绝对没有歧视你的意思。”吴邪坐起来弹烟灰，“不过我觉得既然要帮你，总得搞清楚你变成这幅样子的原因。师傅”吴邪说得有些诚恳，“小花之前跟我讲过一些有关你的事儿。”
黑眼睛端着杯子往自己嘴边送的手一顿，嘴角微不可查的弯了弯。
吴邪看到了自己师傅的细小动作，继续道“在他的讲述里，你似乎是一个很爱多管闲事的人。”
吴邪看着黑眼睛坐直身子，接着咧开嘴笑起来。
“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
“是吗？”吴邪晃晃脑袋，“如果不是你爱多管闲事的性格，我想我很难请得动你。”
黑眼睛想了想，摇了摇头。“我帮你跟我自己的性格关系不大，”
他看着吴邪，“我以为，他早就不记得那么久之前的事情了。”
黑眼睛的十一年前就带着墨镜，只不过那个时候他还不是因为不能见到光亮。
那时的眼睛还没有像现在那么严重，不过他发现很多时候的墨镜对于他来说是一件非常好的塑造形象的利器。
当自己的表情藏在墨镜后面的时候，看不到的人就会觉得猜不透你，于是黑眼睛总是多了那么一丢丢神秘。
所以当他带着眼镜走进霍家大院的时候，解雨臣看到的就是一个咧着嘴一直在笑的青年男人。
那个时候黑眼睛还跟着陈皮阿四做事。
霍老太太麻烦陈皮的事情自然顺理成章的被委托给了自己手下实力最强的黑眼睛身上。
其实这一趟没有什么可以赚到的东西，黑眼睛过来无非是因为陈皮阿四应了霍老太太的请。
他解决的这件事，成了人情也是算在陈皮头上，和自己关系不大。
所以当黑眼睛走进这个院子之前，还带着随便听个囫囵，指点几句就看势撤了的想法。
这种想法一直持续到解雨臣从院子里迎出来之前。
那个时候解雨臣只有十九岁，穿着看起来并不是很合身的西装。瘦弱的身子勉勉强强撑起来西装外套，看得出来衣服的版型和用料很考究，但对于这个青涩的少年来说，即使量身定做，西装穿在他身上也有一种淡淡的违和感。
黑眼睛看着这个少年就觉得好玩，少年老成的人他见过不少。
但是这些人身上都带着或多或少的刻意模仿成年人的圆滑与油腻感。
黑眼睛以为解雨臣身上也会带着这种东西，但是这个孩子只是冲黑眼睛笑了笑，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便领着他进了院门。
有时候看一个人只需要一秒钟。
解雨臣身上自带的凌冽和青涩让黑眼睛有些惊讶，他很少看到这种年纪的年轻人会有这样的气质，虽然他笑的风轻云淡，彬彬有礼，但那种淡漠又清冷的眼神从一个单薄瘦弱的年轻人身上透出来，黑眼睛瞬间被他身上那种与一个少年不适宜的气场深深吸引。
他觉得这个孩子似乎不那么简单。
霍老太太坐在院子里陪他喝茶，黑眼睛陶醉的吃着桌子上精致的糕点，发自内心的赞赏，“解放之后人活得就没那么讲究了，和我小时候我家下人做的一个味道。”
霍老太太的脸阴了又晴，不好发作。面前这个人行为乖张，也不好深究是否话里有话带着什么意思。
黑眼睛显然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依旧是一幅乐呵呵的样子。
他看到了一些案发时候的照片，说了自己的推测之后拍拍手从椅子上站起来。
解雨臣对于黑眼睛行云流水的分析有些惊讶，似乎也开始觉得对方能这一行里风生水起，还是有这资本在的。
对于第十五具尸体的下落黑眼睛也没有太过在意。
解雨臣见他起身，以为他要走。便作势要送他，一个“请”的姿势手还没抬起来，黑眼睛就搭上了解雨臣的肩。
“从进门便看到了，啧，汉白玉的围墙？原是前清哪个王爷的住处？”
解雨臣一愣，就听到黑眼睛转头对几个警察道，“你们先把我交代的事办妥，尸体跑不了的，肯定就在那两个地方。”
“解家少爷，领我逛逛？”
解雨臣看向霍老太太，老太太做了个默许的神色，解雨臣看了看黑眼睛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说好的。
两人围着院子转了几圈，这家败落的大院经了霍老太太的手购入，又重新整修，整体的风格带着浓重的个人喜好。但还是勾起了不少黑眼睛很久之前的记忆。黑眼睛聊了很多奢侈淫靡的权贵生活，解雨臣只是在旁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
他有些好奇的打量黑眼睛的面孔，但是那副墨镜挡住太多东西了。
他没办法判断这个人的实际年龄，也没办法判断他说的这些看起来已经历史久远的亲身经历是否只是随口吹嘘。
黑眼睛搭在解雨臣肩上的手一直到他离开才放下来。
黑眼睛离开的时候解雨臣已经被这个男人讲到脑仁都快炸掉，所以当黑眼睛离开后解雨臣迅速关掉了大门跟霍老太太告了别。
司机把他接回了解宅。
但是他没有想到跟这个男人的重逢会来得这么快。
第二天中午，解雨臣被接到了霍老太太的大院，黑眼睛坐在院子中间。
解雨臣有些头疼。
黑眼睛摊着手，“尸体没找到，我们得亲自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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